OCC 2025 |东方智汇特别约稿:从左宗棠故居的一幅对联联想到的创新话题——以“容士”之胸怀,铸“栋梁”之伟业



2025年5月30日,在第十九届东方心脏病学会议(OCC 2025)上,“东方智汇”单元正式启动,并在启动仪式后邀请一批身兼医院管理者与心血管学科带头人双重视角的专家,以“新时代心血管人创新发展的担当和使命”为主题展开探讨。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周胜华教授特别为本论坛撰文,以更系统、更深入的方式阐述其观点,既延续了会议发言的核心思想,又融入了新的思考。希望这篇文章能为广大读者提供更全面的视角,激发更多关于创新的探索与讨论。


从左宗棠故居的一幅对联联想到的创新话题 

 以“容士”之胸怀,铸“栋梁”之伟业



周胜华教授  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


五月的湘阴柳色青青,就在五一小长假里我去参观左宗棠故居,其中访贤亭前的一副斑驳的对联引人驻足——“自古才高多隐士,从来量小少栋梁”。驻足凝视,思绪翻涌。这副对联不仅道尽历史长河中人才沉浮的规律,更在当下科技创新浪潮中折射出深刻的现实隐喻:创新的本质是人才的较量,而领导者的胸怀与智慧,决定了组织乃至学科的生死存亡。


01

历史之镜:从“隐士”到“栋梁”的生死命题  

左宗棠的跌宕人生恰是对此联的鲜活注脚。早年他因锋芒太露遭人构陷,若非“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的疾呼,险些命丧刀下。咸丰帝一念之仁,不仅挽救了一位旷世奇才,更间接改写了中国近代边疆版图的命运。历史证明,一个组织的衰败,往往始于对创新者的排斥;而一个领域的崛起,必然源于对“隐士”的发掘与包容。

科技创新领域尤甚。屠呦呦发现青蒿素的背后,是40年冷板凳上的默默坚守;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时,曾被斥为“异想天开”。这些“隐士”往往特立独行,其思维模式与行为方式常与主流格格不入。若领导者困于“量小”之弊,以整齐划一的标准衡量创新人才,无异于自毁长城。


02

现实之困:创新者的三重“生死劫”

当下科技创新领域,仍在上演着现代版“隐士困境”:

1.发现之劫——创新萌芽常藏于边缘地带,传统评价体系难以识别;

2.容错之劫——功利导向下,“十年磨一剑”被视为低效;

3.包容之劫——对非常规思维的本能排斥,导致“方枘圆凿”式的人才损耗。

心血管领域的发展史便是明证。介入治疗技术初现时,保守派视其为“离经叛道”;生物可吸收支架等概念提出时,更遭遇无数质疑。正是那些敢于“容忍离经叛道”的学科带头人,以战略定力守护创新火种,才推动着技术革命浪潮的奔涌向前。


03

破局之道:领导者当为“三士”  

面对创新这场“生死突围”,领导者需修炼三重境界:

1.做“寻隐士”——构建创新雷达系统。突破“唯论文、唯职称”的机械标准,建立多元化人才评价机制;在学科交叉处设“创新哨岗”,主动捕捉非常规思维的火花;借鉴左宗棠“访贤亭”的隐喻,建立常态化“边缘人才”对话机制。

2.做“容错士”——打造创新生态湿地。设立“宽容账户”,允许创新试错成本(可占比研发投入15%-20%);建立“创新隔离带”,对前瞻性研究实行差异化管理;重构绩效评价周期,对基础研究实行“五年一评”的长周期考核。

3.做“护航士”——构建风险缓冲体系。建立“创新争议仲裁委员会”,保护非共识性研究;设立“学科发展风险基金”,为颠覆性技术投保;推行“双轨制”晋升通道,让“奇才”与“通才”各得其所。


04

向死而生:创新文化的“基因改造”  

真正持久的创新力,需要植入组织基因:在价值观层面,将“尊重非常规思维”写入组织章程;在制度层面,建立“创新否决权一票缓议”机制; 在文化层面,塑造“成功举杯共庆,失败把酒复盘”的团队仪式。

左文襄公当年抬棺出征收复新疆,展现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今日科技创新之战,同样需要领导者以“不创新即死亡”的决绝,在制度设计与文化培育中植入“容异求变”的基因密码。



结语

站在两个百年交汇的历史坐标上回望,从访贤亭斑驳的楹联到现代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及扑面而来人工智能时代,创新的本质始终未变:它是异端与主流的碰撞,是孤独者与时代的对话。领导者当以“海纳百川”的胸襟,在“隐士” 与“栋梁”之间架设转化通道,让组织成为创新种子的“超级反应堆”。惟其如此,方能在生死竞速的科技革命中,谱写属于这个时代的“左宗棠传奇”。


审核:张毅、梁春




转载自|东方心脏病学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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